改了称呼去！你说叫她什么好呢？二夫人？文夫人？小夫人？”
王小豆嘀嘀咕咕走在前面，念秋顿时傻眼了：
“小姐？！”
不……不是她改名儿么？
等来到延年堂，老夫人正亲热的跟文氏说着话，李三娘独自一人坐在一旁，似是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无关。
文氏得意的看了李三娘一眼，占着发妻的位置又怎样？老夫人眼里，她才是相公名正言顺的夫人。
她大婚那日，满京城谁人不知？
刚进门的王小豆将这一眼尽收眼底，呦～还真不是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秋夫人啊。
不过这样刚好，她越是不安分，她们心里那份不忍心就越少，收拾起来才不会手软。
“孙女见过祖母，见过母亲，见过秋夫人。”
王小豆笑意盈盈的走进来，依次给几人行了礼。
老夫人见到她脸色顿时拉了下来，但伸手不打笑脸人，她也不好发作。
只“嗯”了一声，便不再言语。
文氏在王小豆说出那句“秋夫人”后，脸色便变了变，还没等她开口，一旁的程嬷嬷便蹙了蹙眉，站了出来。
“老奴见过老夫人。”
“嗯？程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啊？”
老夫人还是给程嬷嬷几分脸面的，毕竟她知道，程嬷嬷代表的是文家的态度。
“老夫人，老奴今日又要逾矩了，按说这事儿不该老奴多嘴，可老奴实在又瞧不下去……”
大大翻了个白眼，王小豆懒洋洋的开了口：
“程嬷嬷您这人还真是奇怪，一方面知道自己逾矩还应要做那逾矩的事，知道有些话不该自己说还硬要说出来，您这怕不是明知故犯么？”
“这要是咱们府里的奴才，明知故犯那可是最佳一等！也不知是文家太过仁善，还是管教不力，啧啧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程嬷嬷顿时白了脸色，她话都还没说呢就被抢白了一通，你说憋不憋屈？
一旁的李嬷嬷忍不住够了勾唇角，抬眼看了看自家小姐，越看越觉得喜欢。
老夫人脸色却更冷了些：
“小豆，长辈们说话不要插嘴！”
“啊？”
王小豆吓的忙捂住了嘴巴：
“祖母，原来一个奴才也算的上长辈啊，孙儿错了孙儿错了，以后一定将府里的嬷嬷们都供起来，是孙儿无知了。”
“你！哎……”
老夫人被她气的重重叹了口气，可又确实挑不出她的错来。
毕竟主仆有别，程嬷嬷再有脸面，那也是个奴才。
间接的也提醒了她，是不是太纵着这程嬷嬷了？她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老夫人，即便是文夫人在，也得礼待她三分。
他们国公府是需要这门亲家提携，可又不是低他们家一等，按分位来讲，他们家门楣才更高些！
想到此，老夫人再看向程嬷嬷，便有些不耐烦了：
“嬷嬷有话快说就是。”
心里咯噔一跳，程嬷嬷一时有些错愕，老夫人怎么三两句就被这丫头挑拨了？
“咳……是这样的，我们家小姐毕竟是养在深闺，闺名只有父母兄长叫得，府上一直叫我家小姐‘秋夫人’怕是不妥。”
老夫人微微蹙眉：
“此话有理，不知嬷嬷认为该如何称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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