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干瘦的老头，老头五六十岁，长相普通，就是一双眼睛贼亮。
杨卫成对这三个人都很好奇，壮汉身上一股戾气就不说了。这年头，在某些环境下，依旧是拳头为王。
那老头眼睛贼亮，也闪着贼光，杨卫成却没敢多看他。不是怕，而是担心。
这是一种直觉，虽然那老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，却让杨卫成想起狼外婆。
还有那个妇女，怎么看怎么怪，脸脏兮兮黑黢黢，好像几百年没洗一样。但仔细一瞧，又觉得哪不对劲。
这趟国际列车上，怎么尽是些奇怪的人？
哦吼！终于来美女了！
就在那三个人过去之后不久，车厢内出现一只大美女。
20出头，身材窈窕，穿着一套牛仔装，波浪卷的长发，手里拖着时尚的皮箱，还嚼着口香糖。
她五官很立体，尤其是眼睛特别大，浓浓的眼影就显得很不合适。但这不妨碍她的青春气息滚滚不断的泼出来，感染到车厢内的每一只雄性动物。
比如跟在美女身后上车的那位大肚腩先生，他的眼睛，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其屁屁。
大肚腩先生身后跟着一个个头不高却很壮实的小伙子，左提右包，拖了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上来。
杨卫成看着都吃力，他却兀自云淡风轻。
“狗蛋，注意点包啊，跟紧。”大肚腩先生回头说，一口浓浓的北三省口音。
壮小伙狗蛋点头：“好嘞表叔，放心吧。”
原来俩人是一起的。
美女好像是21号铺位的，杨卫成瞅了一眼，居然和刚才那三位在同一个铺位。
上完旅客，过了十多分钟，有乘务员来拿着喇叭一路喊过去，接着列车便启动了。
杨卫成发现，自己竟然还有点小激动。
车子慢悠悠地驶出燕京，车厢内热闹异常，有人在聊天，有人干脆拿出啤酒烤鸭边吃边欣赏城市边缘的风景。更有人拿出扑克牌，开始斗地主、升级。
这趟列车上，有来自天南海北的人，大家不问出身、姓名，在这不算短暂的旅途中，临时结成朋友。
杨卫成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舟市、中海和燕京之间奔波忙碌，十分疲倦，上车没多久，就被晃悠得瞌睡虫来了。
好在他是下铺，躺倒就睡很方便。
等他被人从睡梦中晃醒，一睁眼才发现，车厢内灯都亮起来，原来已经天黑了。
晃醒他的是伊万，嘴里叽叽咕咕，不耐烦地说着什么。
好在对面铺位的张桂芝没睡觉，正抱着一本杂志在阅读，便给杨卫成做翻译。
“他说，那个铺位的人在打扑克，吵得很，想跟你换位子。”张桂芝道。
杨卫成揉揉眼睛，随手抠出一颗眼屎，打个哈欠站起身道：“好吧，换就换。”
安德烈睡上铺，早就睡的跟猪一样，虽然张大姐也是下铺，但这种事总不好换个女人过去吧？
关键时刻，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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