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老陈愣了几秒钟，哀嚎一声，向女儿扑过去。
赶在他扑倒之前，一只骨节苍劲的手狠狠抓住他衣领，将他整个人拎起来。
啪啪！
杨卫成甩手就是两耳光。
“你知道你女儿今天经历了什么吗？”
老陈愣住，嘴角流血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她千里万里，来中海找你认你，父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，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？”
“像你这样的人，根本不配做父亲！”
“我是小人，但也比你这伪君子强！”
杨卫成攥紧他的衣领，怒斥不已，还想挥拳头，想了想还是忍住。
算了。
万般皆是命，半点不由人。
他轻轻把老陈放下，手松开，低头看一眼可怜的姑娘，转头走人。
老陈脸火辣辣的，不知道是被耳光抽痛，还是心里痛。
他望着杨卫成的背影，耳畔一直回荡着那番话。
“呵呵，我根本不配做父亲，我是伪君子。”
他蹲下来，抱头嚎哭。
从老陈家到酒店，差不多十多里。这个点儿，也已经没有公交，两人就这么走回去，居然用了四十分钟不到。
回到酒店，李东已经上气不接下气，话也说不顺了。
杨卫成黑着脸，一身杀气，进酒店时，把门童都吓一跳。
“卫成，你等、等等我啊……”李东实在是走不动，扶着柱子叫道，“杨卫成！”
这一声比较响亮，惊动了大厅内的人。
一个正在办理入住，时髦曼妙的女子，听到那个名字，诧异万分地转身四望，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团杀气上。
“噗，还真是那个小流氓呢。”女人忍俊不禁。
杨卫成气呼呼地停下来回头看着李东：“干嘛？”
“你疯啦……”李东拖着灌铅似的双腿，蹭到他跟前，“跑这么快干嘛，累死我了……”
“切，这点路就累瘫了？”杨卫成鄙视地看着他，忽然感觉有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，便抬头看去。
“哎？是你啊！”他吃惊地看着前台的女人，先是一愣，接着哈哈大笑，所有烦恼一扫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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