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确定在自己开口后，究竟是侍卫先到，还是后面的那个人先杀了自己。
沉默了片刻，身后的人并没有开口的意思，北堂烨低声道，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话落，身体忽然僵住。
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脖颈处，微微摩挲着，仿佛随时都能掐断他的脖子一般。
不过这个时候，他的大脑也非常快的冷静了下来。通过那手指指腹间的柔嫩，以及手指的修长，可以判断出身后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女子。
些许温热的气息从身后喷洒在他的耳后根，并没有让他耳根通红，反而让他浑身有种凉飕飕的感觉。
“皇上觉得，我会是什么人？”
北堂烨整个人僵住，这嗓音并不加以掩饰，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。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身影。
“林慈！”他低声道，“你要做什么！这可是以下犯上！”
听着他的话，慕晚歌伸手轻轻点了他的穴道。微微站起身，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的他，“皇上之前想要做什么，林慈如今便想要做什么。”
闪着冷光的匕首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比划了几下，北堂烨紧紧抿唇。
他毫不怀疑林慈会说到做到，毕竟这几个月来，林慈所表现出来的果决让他看了都觉得心惊。
似乎还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。
北堂烨正想着，匕首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。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沉默。
“杀了我，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。”他冷静的分析，仿佛脸上的匕首根本不存在一般。
收起匕首，慕晚歌唇角扬笑，“的确，所以我不会杀你。”能不能杀得了不说，最起码北堂烨这个时候还不能死。
“盛州的织造坊，漳州的药铺……”
随着她每念一个地方，北堂烨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上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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