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剩下一张皮蒙在外面,没有最后的破灭罢了。
以他知识和能力,如何去力挽狂澜?王延兴叹他生不逢时!
另一叹,却是为徐寅而发。作为一个后世的来客,对待天子、君王之类的人物时,要比这个时代的人们要平淡得多。可这种天然的心里观念,对徐寅来说,是不可想象的。
在儒家治国理念中,辅佐君王、忠于君王便是第一要素。所谓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才是常态。在可以预见君王将陷入不利的境况时,让徐寅如何不能忧虑、悲观甚至是绝望?
可无论是李唐天子的窘迫,还是对徐寅的忧心,王延兴都无意去干预,也无力去影响,唯有轻轻的一叹。
“其实,君王太远,小民却在眼前,某无力给予天子助力,却可以予以黎民帮助!”徐寅端起手中的茶杯,闷闷地又喝了一口,淡淡的,满满的,却是苦涩,“某错了!继之所为,才是正道啊!”
这……轻轻数语,却恍若雷霆,自重生以来,何曾听过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能有这认识?
王延兴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寅,见他脸色依旧沉重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他这是也要学自己的,来践行实事求是,来帮助自己为黎民出力?
想想还是算了,徐寅的名头太盛,不是小小小溪场铁做能容得下的大神。
不过,便宜老爹不是一直都在想请徐寅出仕为官嘛?何不趁机劝一劝呢?
王延兴也端起茶杯,喝了一小口,试探着说道:“即使如此,老师何不出仕?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岂不不枉老师忧国忧民的心意?刺史求贤已久,老师若是愿意出仕,刺史定然会任以重位,助老师去实现心中宏远的!”
徐寅两眼深意地看了看王延兴,低头沉默了稍许:“重位便罢了,能做点事情,无需愧对父老即可!”
这算是求官吗?王延兴心中暗叹,不知道要多大的决心才能让徐寅说出这样的话来,但,这对王潮却是个机会,王延兴连忙拜道:“老师言重了!老师愿意出仕,实乃泉州之福!延兴这就去禀报刺史!”
以徐寅名气,自然不可能拉到铁场去干杂活,甚至是在南安县,除了一县主官之外,别的职位只怕是都配不上他!这个难题,还是给王潮去考虑吧。
毕竟泉州现在长史、别驾的职位都是空的,也无需考虑人事变动争权夺利的问题。当然,这样的决定也只能由王潮拍板……
出了州学后院,王延兴连忙打马赶到刺史府,向王潮汇报。
王潮也不含糊,立即备了文书告身,亲自前去迎徐寅。若是在平时,长史这个级别的官员的任命,必须由中央来决定。现在嘛……连观察使、节度使都是自立的了,就更别说长史、别驾、司马了。
也不知道王潮是听了王延兴的建议还是本身就是这般打算的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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