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儿判成了杂兵。
说得直接一点,就是民夫,只不过,穿了身军汉的衣袍而已。
杨廷艺却不懂,他还以为杂兵的意思是作战的时候,要冲在最前面当炮灰。
只怕是要回不去了。
他面容凄凄地求见秀儿,道:“属下战死后,还请总管将属下骸骨送回爱州……”
结果被秀儿一顿奚落:“战死?你们就修修路、推推车,自己不小心的话,倒是有可能磕伤碰伤,想战死,却是不太容易!”
杨廷艺更糊涂了:“招讨使让某等过来,难道不派某等上阵杀敌?”
“就你们这扎个营,都要整几个时辰的水平?还上阵杀敌?上阵之后,只有被杀的份!”
这话可有点伤自尊!杨廷艺一听,脸噌地一下就红了,在爱州之时,就知道招讨副使王采儿,是个泼辣女子,说话从来不留情面。经常三五句话,就将人顶到墙上,动弹不得。
没想到到了宝安,这岭南总管竟然也是个不修口德的女人!
杨廷艺涨红了脸,硬着脖颈道:“爱州兵虽力气、军备不如人,可一颗不怕死的心,却不输杨波军!”
“不怕死有屁用?”秀儿白眼道,“某要的是去杀敌,不是被杀!”
说罢,又是一连串的言语,噼里啪啦地轰了出来,就像连珠炮一样,打在杨廷艺的脸上:
“招讨使需要的是,能将敌人杀到在地的勇力!”
“你们死了,对招讨使又何益处?还要给你们出抚恤金!”
“你知不知道,每人三十贯呢!很贵的!”
……
一番话说下来,字字都跟针一样,扎在杨廷艺的心中。
可事实就是这样,杨廷艺无可辩驳。他只能无奈地低着头,心里恨恨的,只想找几个懒散的州兵踹几脚出出气就好。
见他没有再说话,秀儿也不在废话,直接将他们拆散了,叫人过来,将他们分散领到各处,当起了民夫。
只是杨廷艺终究是爱州刺史的嫡子,又是一军主官,倒是不好让他去干杂活。
又不好安排其他事务,就让他四下里转转,看看扬波军是如何利索地处置各种事务的!
杨廷艺诺了一声,领了几个长随,在宝安一带转悠。
看着扬波军军士,一个个井井有条模样,确实是有些自惭形秽。若是从中能学得一星半点,也不枉此次奔波了。
正这时,身后的长随突然出言提醒道:“将军!快看那里!有人上岸了。”
有人上岸了?杨廷艺起先还没在意,这宝安港口船只出入频繁,有人上岸不是很正常吗?
可当他定睛看去,才发现自己的长随为何会惊讶了。
这次上岸的人,竟然打着旌旗节仗先行,一副显摆的排场,很显然是普通人!
难道是招讨使的仪仗?
不对!王延兴出行,从来都是轻车简行,他去安南那么多次了,还没有哪个人,见到过他的仪仗长什么样呢!
不是安南招讨使,那又会是谁呢?
在这里,除了安南招讨使之外,最大的官,应该就是清海军节度使了吧,莫非是这位节度使?
正这时,那长随又惊呼起来,嚷嚷道:“快看!快看!出来了!是个宦官!”
宦官?果然!旌旗节仗上岸后,主角终于露面了,竟然当真就是一个锦袍宦官!
这是搞得什么鬼?这宦官不好好地待在长安,怎么跑岭南来了?
一个重重的问号出现在杨廷艺的心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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