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方的火器。
可是,钱镠也不是笨蛋,不到真正有威胁的时候,如何会动用火器?
一时间,攻城陷入了困局。
城下,大营中军帐内,主将台蒙阴沉着脸色,看着下面的诸人。
视线转了一圈,停在了投靠过来不多久的张武宁身上。
当张武定投靠了杨行密成为了苏州刺史后,他的堂弟张武宁,则成了苏州州兵的都尉。
“张都尉!你以为呢?”
作为集制造、使用火器和屡遭火器蹂躏为一身的当世火器第一人,张武宁对如何进行火器攻城,有一些原始本能的直觉。
只是,作为一个后来者,他不能在杨行密军中表现得太锋芒毕露。
他想了想,说道:“倒是有一个法子,能迫使钱镠将手中的火器使出来……但是,能不能消耗干净,就不好说了?”
“什么方法?”
“漫道!”
帐中诸将虽然有对这个外来者本能的排斥,可细想之下,也都觉得,此法,确实可行。便纷纷点头赞同。
台蒙思索片刻,也认可了此法:“那便驱赶民夫,在城下堆土为坡!直取城头!”
一拍桌案,分派下任务,让众将搜罗民夫,开始推漫道,摆出一副试图用骑兵冲上城头去的架势。
果然,等漫道推到距离城头不过四五十步的时候,钱镠果真用火器来轰击挑土的民夫了。
可是,民夫的命不值钱,台蒙只管驱赶民夫过去填炮子。
十多天下来,城头上的轰鸣声开始越发稀少了起来,也分明可以看到,城头上的人在开始准备长矛、拒马之类的防骑兵工具。
这是钱镠的火器用完了吗?
还是,障眼法?
台蒙看着城头的变化疑惑起来。
他叫来张武宁:“张都尉,你以为,接下来该当如何?”
“若是依末将之见,这城头的争夺或许就这样了……只怕,钱镠准备与某等在城内相争了!”
“城内相争?如何相争?”失去了城墙作为依靠,城内的守备如何抵抗城外强悍的敌人?
张武宁却不太肯定地说道:“或许,是火器!”
“火器?”台蒙不解。
当世已经有三次攻城战中使用到了火器:第一次是在宣州城下,第二次,则是张武定偷袭苏州;第三次,却是顾全武攻占越州。
但是,张武宁觉得,发生在越州城内,董真用霹雳雷炸顾全武,而顾全武用树炮在街面上一顿乱轰,也许才是火器在这攻城战中的真正用法。
只可惜,张武宁并非这大军的主将,他的理解,并不能改变台蒙的认识。
台蒙冷冷地一笑:“他钱镠能有多少火器?”
钱镠能有多少火器?台蒙觉得,应该不会太多。他参考的例子是张武定。
张武定以苏州刺史为条件,向杨行密投降,喷火弩便是他拿出手的见面礼。
可张武定能拿出来多少喷火弩?不过两百具罢了。
钱镠的火器的方子还是张武定给的,制造喷火弩的时间应该比张武定更短,他手中的火器,理当少于张武定。
而两百具火器若是展开了用,能用多久?
一阵轰轰之下,也许一个时辰就用完了。
然而,张武宁却知道,钱镠手中的火器,定然另有来路。因为顾全武手中的火器的威力和射程都要优于自己所造之喷火弩。
这个来源,只有一处,那就是泉州王延兴!
如果钱镠能从王延兴那里买来火器,那这个数量,就没法估计了。
一想到王延兴,张武宁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,连忙躬身道:“末将不知……”
台蒙不满地看了他一眼,不再追问。视线重新转向即将搭上城头的漫道。
也不知道他是在回答张武宁,还是在自言细语地说道:“某不管你钱镠有什么火器,只别让某近了身。”
张武宁不敢接话,他看向城头,却看不到希望……
总觉得,就在城头里面,藏着一个巨大的怪物,张开了血盆大口,等着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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