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值日生，留下慕容乔单独收尾的人。
她叫连然，是冯馨瑶以前的跟班，特别听话的那一种。
说是以前，是因为冯馨瑶的丑闻在学校传开后，连然也见风使舵，跟着其他人一起远离了冯馨瑶。
慕容乔让人去查，都不用多费力就查出来了这些。
此刻她见到连然这么害怕，身体都跟着哆嗦的模样，忍不住勾起一个“和善可亲”的笑容。
她示意对方坐下，“我是什么恶鬼？能让你这么害怕？”
慕容乔的语气耐人寻味，可落在连然耳朵里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，根本不用施加什么压力，她就愧疚心起，深感罪恶的将自己所做的事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”她忽然道歉，声音里带着哭腔。“把你害得待在游泳馆那么久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都是冯馨瑶威胁我让我去叫走沫沫的，说我不照做就让我连毕业都毕不了，我……对不起，慕容同学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说到后面，只剩下反反复复的道歉，和被发现作恶后的恐慌。
她不知道那天慕容乔逃了出去，还以为她被关了整整一天，这更让连然觉得内心煎熬，因此刚才下课听到慕容乔找她的时候，就已经吓得不行。
慕容乔敛眸，屈指点在桌子上敲着，对连然这些话倒是不意外。
“对不起就算了，”慕容乔忽然开口。
连然哭的一愣，听她这么一说，还以为慕容乔是要放过自己。
而后连然就听到，“反正我也没打算原谅你。”
如此直白的话让连然一哽，竟是连哭都忘记了，表情错愕又滑稽。
毕竟她觉得慕容乔不像是什么坏人，哭一哭卖卖惨，应该就会放过自己然后权当无事发生。
但慕容乔显然没按照她的想法走。
“从以前到现在，你帮冯馨瑶作恶的证据我全都有。”慕容乔直奔主题。
连然下意识想张口辩解，“我——”
“我对那些不感兴趣。”慕容乔轻笑。
她看向脸色骤然惨白的连然，“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，我就不再计较。”
条件就摆在这，可连然心知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。
“……你说。”连然抿唇，不得不接受被拿捏的事实。
她做的坏事多了，心里早就麻木，大不了破罐子破摔。
“简单，冯馨瑶让你做的事，你再做一遍。”
慕容乔和连然的谈话没持续多久，连然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。
这会儿外面阳光明媚，天空晴朗到让人舒心，连然原本躁动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。
她心中还想着慕容乔最后说得那一番话，站在窗边好一会儿后，才缓缓拿出手机，像是在发消息。
【她发现了。】
这条消息是连然故意发给冯馨瑶的。
这两天别看冯馨瑶安安静静的，可一看到连然发过来的消息就慌了神。
【你什么意思？她找你了？】
【那天的事不就是朋友一起看电影，你应该明白我意思吧？】
【敢把我供出来你就死定了连然！】
她接连发来了好几条消息，字里行间都是心虚慌乱，却还不忘记在这个时候威胁连然。
【你在哪里？我们见一面说。】
直到最后说出见面请求的那条，才让连然动容。
她缓缓敲下一行字，然后发送。
【好，在实验楼。】
发送成功后，连然将手机一关，直接不看冯馨瑶后面的话。
管她是不满还是怎么样，连然笃定她一定会来。
而后不出十分钟，连然站在四楼的窗边，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实验楼门口的区域。
是戴着口罩帽子的冯馨瑶，她活像是做贼一样，生怕自己被人看见，强忍着过了中午，才找过来。
冯馨瑶按照连然发给自己的地点找了过来的，一看见她就压不住心中的恐慌和火气。
“说话就说话，干嘛叫我来这么渗人的地方。”她止不住抱怨。
连然沉默没回答，倒不如说这是慕容乔为冯馨瑶挑的——
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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