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戒心这么重,但你应该知道长军已经叛出了中部分院,而且我跟中部分院之间也有账要算。我们应该是朋友,不是敌人。”
可惜坚毅的精神压制不住源于本能的心跳,擂鼓般的声响远比那鼓噪的风声更加剧烈,让他根本无法集中自己的精神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但你们要是觉得已经躲够了逃够了,或许我们两方可以合作合作,就算不能掀翻整个中部分院,给他们一些惊喜应该还是不难。”
邹四九身体往后一靠,笑道:“现在你的面前也是两条路,怎么选,看你。”
邹四九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,语气淡然道。
鳌虎悚然一惊,骇然道:“兼爱所怎么会知道.”
当李钧走出地下通道,天色已经是一片昏暗。
鳌虎眼眸微垂,错综复杂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激荡。
“当然没有了,我是墨甲明鬼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,大家人鬼殊途。虽然我这个鬼是不太喜欢什么‘序列之下皆为蝼蚁’的说法,但也没什么兴趣跟这些凡人有什么来往。”
黑沉沉的天幕压着周围高楼的尖顶,滂沱的大雨已经笼罩整座金陵。
鳌虎点头表示赞同,随后态度殷勤说道:“这种小事要不就交给我来处理吧,免得一会弄脏了钧哥你的手,就当是我为刚才的冒犯道歉了。”
“嗯?”鳌虎傻愣愣的转过头。
李钧笑道:“没看出来你的心肠还挺好啊。”
鳌虎的话音中听不出半点被戳中要害的惊惶,充斥着浓浓的嘲讽意味。
鳌虎没有理会李钧的问题,只是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:“他对你没有任何价值,但你要是动了他,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“现在大家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吗?”
而且从他们这半年来对王旗的观察,计划已经初显成效,只要等着王旗成功破锁晋序,就能着手铺开。
锵。
高速行驶裹挟而来的烈烈风声从破碎的窗户灌入车厢,也震碎了场中死寂。
他终究是中部分院千挑万选培养出的好手,即便此刻已经是孤军奋战,第一反应却依旧是寻找存活的敌人,而不是转头就跑。
“力道把握好一点,别给人踹死了。”
地龙还在顽强的奔跑,颤抖的身体则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“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。李钧你应该去做一个杂序,绝对比你走武序这条路的前景光明。”
茫然失措的王旗情不自禁往前探出身体,视线想要越过李钧看向鳌虎。
已经没有车门可以拖拽的机括还在孜孜不倦的运转着,李钧抬起的脚步拉出一片粘稠的血丝,轻轻落在月台之上。
自己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语气懒散的话音,让他急促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。
事态的走向彻底让鳌虎的脑子陷入死寂,他根本想不通李钧他们既然要跟自己合作,为什么还要在暗地里通知兼爱所?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与此同时,已经接近下一站的地龙列车开始缓缓减速。
噗呲!
没有多余的思考,墨甲和身体同时动作,在对方话音未落之时,手中的长刀已经斩向了身后。
一股令人心悸的危机感在封闭的车厢中快速蔓延。
鳌虎的身体几乎贴着地面,宛如一头欲要向前扑杀的猎豹,声线冰冷道:“你还要谈什么?”
“不认识没什么问题。”
李钧抬眼盯着鳌虎,冷笑道:“用不着再装了,你也是明鬼,知不知道有种能力叫明鬼之志?”
在所有光线消泯的瞬间,可以看到李钧踩在在车厢地板上那只脚如同承担千斤巨力,在地面压出一个深深的凹痕。
雨点打进衣衫,有丝丝缕缕的猩红在脚下蔓延开来。
李钧一边搓着手上凝固的血迹,一边迈步走入雨幕的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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