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黄河,并在距离金城关十里,二十里处纷纷造起了浮桥,欲从不同方向夹击金城关。
“陈祚似乎是动真格了。”晚云道,“和此番相较,此前的对峙可谓玩闹。”
裴渊道:“陈祚是个聪明人。从前在太子和封良麾下,他是受足了委屈。打赢了不算他的,打输了却是替死鬼。故而他能不打就不打,免得损人不利己。但这次不同,他是主将,无论输赢都算他的,因而非打不可,还要打赢。”
“那便先锉锉他的士气。”
晚云的暗桩中有擅工事者,和裴渊麾下的兵马相互配合。
陈祚才搭起来的浮桥,一夜之间,就是散了开来,被河水冲走。陈祚气闷不已,只得重新再搭。可无论他们怎么巡护,晚云的人也总有办法给他们弄出麻烦来,将陈祚兵马过河的时日拉长。
但晚云知道,陈祚毕竟人多势众,这等小计谋只能顶的一时。
更重要的是,裴渊调集兵马尚须时日,她要为他争取过来。
十日后,梁平带着鄯州军和左郎将赵焱所率玉门军赶到金城关,见到了陈祚兵马渡河的场面。
只见河面上的船只浩浩荡荡,将河面阻塞,军队过江如履平地。
赵焱有几分震撼:“他爷爷的,不是说撘浮桥么?”
“不搭了,搭的还没有拆的快。”楼月笑回,挥挥手,让人加紧了备箭和火油。
半个时辰后,簇簇火箭从天而降,落入河面,点着了木舟。
一时火光冲天,杀声阵阵。
晚云端坐在官署的后院里,心头也随之揪紧。
她的案上仍旧放着此前的百官图册,有些东西正慢慢浮出水面。
忽然,她听到有人敲门。一名暗桩走进来禀报,说凉州有人来了。
“可是方师伯遣来的郎中?”晚云忙问。
因得战事又起,医帐便成了大事。晚云请方庆在堂中召集了郎中、囤积了药物,速速向金城关支援,算时日,也差不多到了。
暗桩道:“方主事的人来了,不过陶主事也来了。”
陶得利?
晚云心头一喜,赶紧出门去。果然,在医帐前,她见着了陶得利。
”娘子别来无恙。“他对晚云笑着一礼。
晚云道:“鄯州一别,听闻你过了好些时日才撤退到凉州,其中可有坎坷?”
“没有什么坎坷。”陶得利道,“只是中途得了消息,替方主事去接了个人。”
晚云微微诧异,“什么人?”
“娘子请随我来。”
晚云不明所以,随陶得利穿过医帐,入了医帐旁存药的仓库。
只见一个灰衣人正在存库里查看药材。
偶尔从中取出一两块放在嘴里嚼着,眉头时而皱了皱。
晚云看着他的背影,怔怔的,眼眶倏而涌起些酸涩。
“方师伯置的药材,可还能过师叔的眼?”她轻声问道。
姜吾道头也不回地说:“看来你师伯这些日子过的太清闲,越发没准头了。幸好我过来一趟,不然他那铺子怕要开不下去了。”
晚云喉头滚了滚,道:“不能怪师伯,他的药材或从西域来,或从西海国辗转而来,本就比中原的差些。能偶尔让师叔点头,已经不易。”
姜吾道叹口气:“我记得你过去就心疼你师伯,如今亦然。就是不知,还是否记得远在东都的师兄和师叔啊?”hrcss=authrwrdsauthr=海青拿天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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