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昏昏沉沉。
然后，就是长时间的昏睡。
无论云清还是俞松子，都将此归结到，月圆之夜那惊天一战上。
前者自责，后者感动……可罗冠吩咐过什么都不要做，便只能一刻不离守在他身旁。
这一日，罗冠自昏睡中醒来，“老师……”
玄龟声音响起，“小子，滋味如何？”
“很难受。”罗冠实话实说，这感觉，简直就是大病一场，“您找到原因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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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了。”玄龟略一停顿，斟酌语言，“罗冠，以后不要再轻易借用，不属于你的力量了。”
果然……
其实罗冠已有预料，自当初与风雷阁冲突，鬼界大凶出手后，他便心有不安。
随着之后，骨灵天那位降临，及鬼界大凶二次出手，这不安越来越重。
至月圆之夜，罗冠开启“当世无敌”状态，隐患终于爆发。
魔……最多便只是一个引子。
玄龟继续道：“拜月教那丫头，有句话没说错，这世界的规矩，的确已出现了漏洞，但它依旧存在。”
“你频频召唤不属于现世的力量，破坏了天地均衡，这就是不守规矩……。犯了错就要受罚，‘不要脸’那位此番出手，在规矩之中，你便只能承受。”
罗冠苦笑，“不会要命吧？”
“不会……但下一次，就未必了。”
罗冠叹气，“老师，那您的力量呢？”
玄龟道：“你我如今同源一体，为师不在此列。”
“还好还好！”
罗冠松口气，有老师在，只要稳住别浪，应该问题不大。
三天后。
罗冠的状态，终于开始好转，再一次自沉睡中醒来，冰寒渐渐消退。
“大人，您没事了？”云清一脸惊喜。
“嗯，活过来了。”
云清跪地，恭敬道：“大人，云清今日起誓，此生愿奉您为主，甘为奴婢侍奉！”
罗冠低头，看了一眼灰色头发，这是他付出的代价。
一百年寿元！
“不必如此……”
云清跪伏，“云清，请大人收留！”大人为她拼命，如初极大代价，岂能不知恩图报？
“好吧。”罗冠摆手，深吸口气起身，只觉得浑身黏糊糊，“你们出去吧，让人送热水来，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云清道：“婢子侍奉大人。”
俞松子红着脸，“我……我也帮忙……”
罗冠嘴角抽了下，将两人赶出去，沐浴之后换上长袍，终于清爽了。
“我生病这段时间，有没有什么事？”
云清犹豫一下，道：“大人，我师尊舒彤，几日前来找过我……”她将事情完整道来，没半点隐瞒，又赶紧表态，“婢子愿跟随大人身边侍奉，无意做明月宗宗主！”
罗冠笑笑，“明月宗这些人，还真是能屈能伸……”他想了一下，“云清，你就答应吧，我可以担一个客卿头衔，保明月宗太平。”
这些人的心思，他一眼看透。
云清面露焦急，还未开口就被打断，“我知道你心意，但你也该明白，只有变得更强，才有资格一直追随我。”
“慕青结已去了玄阴山，或许过不了太久，就会成为玄阴山之主，你可别被她比下去。”
云清犹豫一下，“婢子遵大人吩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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